“还不知道傅知晏那个禽兽会对你做些什么,你……”
再难听的话,陆锦白对着苏墨烟那张瓷白秀丽的脸实在说不出口。
他反捉住了她的手腕。
声音沉了一些,神情也严肃了许多:“你告诉我,你进娱乐圈是不是傅知晏逼你的?”
“还有今晚你们去吃饭,让你去他的房间……都是他逼你的是不是?”
陆锦白有些急眼了。
也怪徐成清一路上都在他耳边念叨,说网上那些只言片语关于傅知晏和苏墨烟的流传,八成是真的。
他说苏墨烟和傅知晏肯定已经在一起了……
徐成清说的那些,陆锦白一个字也不想多听。
可他问他,如果苏墨烟真的和傅知晏在一起了,他还喜欢她吗?
这一路过来,陆锦白反复问自己。
得出的结论——还是喜欢。
所以他此刻心里最后抱着一线期望,期望苏墨烟和傅知晏在一起,并非是她心甘情愿的。
这样他还能有机会,将她抢过来。
苏墨烟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。
也压根儿不知道陆锦白脑子里正在上演一场风暴。
她只是实事求是,抽出了被他攥住的手:“我是自愿出道的。”
女音沉沉,犹如一记重锤敲在陆锦白心上。
苏墨烟还在继续往下说:“傅总从没逼迫我做过任何事,他对我一直很好。”
“至于吃饭和去他的房间,这些也都是我……”
“自愿的”三个字被男人突然覆上来的滚烫薄唇尽数吞没。
两人的站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苏墨烟被推至墙角,后背有多冰凉,她唇上就有多炙热。
男人一只手撑在她耳畔的墙上,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。
高大的身躯压下,彻底挡住了感应灯暖色调的光。
苏墨烟被阴影笼罩着,盈盈美目圆睁,呼吸停滞。
被动地迎合男人毫无章法和技巧可言的吻。
陆锦白就像一头野兽,在她唇齿间肆意冲撞,勾缠,剥夺她的空气。
长时间的静谧中,感应灯灭了。
安全通道里一片昏暗,只有墙角的地标泛着微弱的绿光。
男人的吻,由蛮横到温柔,终于摸到了一些门道技巧。
他撑在墙上的那只手落到了苏墨烟脑后,掌在那儿,一再加深这个吻。
寂静中,两道急促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。
节奏明快,争先恐后。
苏墨烟的脑子渐渐发沉。
要不是陆锦白搂着她的腰,要不是她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服……大概已经身软无力到往下滑了。
深吻至将要缺氧。
陆锦白终于退开,呼吸粗重地将苏墨烟抱进怀里。
他的下巴磕在她发顶,缓了好一阵,“苏墨烟……”
“离开那个姓傅的好不好?”
“他能给你的,我可以加倍给你。”
“离开他跟我。”
“我比他更了解你,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哪怕是我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被猛地推开。
因为毫无防备,所以陆锦白往后退了一步。
那句“哪怕是我的命”被苏墨烟响亮的一记耳光彻底打散了。
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偏向一片。
脑瓜嗡嗡的。
什么愤怒,什么冲动,什么占有欲,全都被打没了。
剩下的只有满脑子的空白和杂音,以及脸上火辣辣的疼意。
苏墨烟也没想到,自己年少时一手护过来的病弱少年,会变得这么陌生。
她打了他,力道很重,掌心微麻。
感应灯重新亮起后,她看清了男人的身形轮廓。
也看见了他脸上微微泛红的指印。
心如乱麻,理不清也剪不断。
那句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”终究还是卡在了齿关。
最后被她嚼碎咽回去。
苏墨烟艰难的咽下唾沫,唇上还有那个吻的余温。
她无比痛心的眼神,如刀子一样落在陆锦白身上。
男人瞬间慌了神,顾不上脸上的火辣疼意,他靠过去,试图去抓苏墨烟的衣袖:“烟烟……”
她避开了。
陆锦白抓了个空,骨节分明的指蜷紧,喉咙似是卡着什么东西。
心慌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
苏墨烟越过他往外走。
拉开安全通道厚重的防火门时,守门望风的徐成清吓得一激灵,站姿顿时笔挺如松。
看见唇色嫣红的苏墨烟出来,徐成清例行微笑:“嗨苏美人,你们……聊完了?”
苏墨烟扫了他一眼。
犹如刀光剑影冰冷晃过,带着点没来得及收敛的杀气。
徐成清脸上的笑当即便僵住了,脖子往后缩了缩。
“烟烟……”陆锦白紧随着追出来。
小跑着追上苏墨烟,他刚探出手去抓她手腕。
下一秒便天旋地转,被苏墨烟拿住腕关节,直接一个过肩摔。
还好这家酒店过道里铺的是质地柔软的地毯。
陆锦白摔躺在地上时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,但他的整只右手却是实实在在脱臼了。
疼意钻心刺骨。
苏墨烟那张瓷白秀丽的脸悬空出现在他视野里。
她俯望着他,漂亮勾人的丹凤眼里一片清冷:“再跟着,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?”
陆锦白:“……”
他知道苏墨烟没和他开玩笑,她眼里透着一股狠劲儿。
唇色嫣红,颊有粉晕。
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刚才那个吻。
总之陆锦白能感受到,自己离死亡很近。
苏墨烟从小到大打架没输过,男生们闻风丧胆的那种狠。
几秒后,苏墨烟直起身离开了。
她走得头也不回,也没再去傅知晏房间拿东西,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直至苏墨烟的身影消失。
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徐成清终于喘了一口气。
就刚才苏墨烟将陆锦白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了。
完全忘记担心陆锦白有没有受伤,会不会影响后面的广告拍摄。
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,苏墨烟会不会直接开红,也过来给他一个过肩摔?
好在苏墨烟并没有伤害无辜的意思。
她撂下陆锦白走了,背影窈窕又很潇洒。
徐成清缓过气来后,终于想起了自己是陆锦白经纪人这一事实。
他赶紧小跑过去,将男人扶起来。
关怀备至:“哎哟喂,我的祖宗啊!你摔着没啊,要不要去医院啊?”
陆锦白没吭声,但脱臼的右手真的挺疼。
徐成清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,他直接一眼刀过去。
“我说你也真是的,好歹也是日常健身的,还练过两年散打呢。”